腾讯游戏太猖狂还是字节游戏不争气？

近日，今日头条副总裁李良转发《中央纪委网站:资本介入是青少年沉迷网络游戏的重要因素，相关企业不能唯利是图》，再次炮轰腾讯因其游戏业务在2018年6月1日前被批评毒害未成年人而跨省抓捕中学教师的旧闻，指出腾讯“猖狂、肆无忌惮”。事实上，这是李良在过去三个月里第二次炮轰腾讯。此前，针对腾讯副总裁“低智能短视频像猪食，降低用户心智”的言论，李良曾正面回应自己的小保护漏洞。

不过头腾与双方较量的故事很精彩，但仔细看他们的言论依然是商业驱动，以攻为守，以补为弱，但这种方式真的有用吗？当游戏再次受到监管限制，字节游戏业务能否迎来春天？

2018年的一篇文章《腾讯没有梦想》让腾讯被解读为一个没有灵魂的互联网巨头，嘴上满是理想，眼里却满是利益，因此对腾讯进行大砍成为一时的趋势。

从记者起家的张一鸣自然关注这篇文章。他曾在转发文章的朋友圈评论:“腾讯是一家极其优秀的公司，Pony也是我最敬佩的CEO。”“腾讯不仅强大，而且在各个维度都在进化。每个人都应该学习更多。我也希望腾讯能带动整个中国互联网的更多进步。”

这大概是中国互联网历史上最后一次淡定地夸赞腾讯和马云，但现在我觉得更像是大佬之间例行的“商业互击”。在这个朋友圈下面的评论区，张一鸣说:“如果(腾讯)不随便打压和屏蔽应用和信息流，那将是一家更值得尊敬的公司。”马花藤直言张一鸣“过敏”，并称“平台一视同仁”。

张一鸣的评论足够温和，但李良要暴躁得多。2018年，腾讯在字节跳动封禁多款产品时，李良起诉腾讯“在腾讯平台大量文章恶意诽谤我个人”，但最终法院判决腾讯没有过错，不承担侵权责任。

之后，李良上了腾讯，但只要有合适的机会，李良就会在今天的头条攻击腾讯。三年来，李良多次在今日头条平台发布微头条和文章，抨击腾讯利用垄断资本影响公权力，进而打击反垄断。数据显示，李良发表的三篇相关文章最高阅读量为217万，最低阅读量为126万。

今年1月15日，在反垄断舆论的风口浪尖上，李良评论微信限制QQ音乐、拼多多、小红书等APP事件。他表示，腾讯所谓的“平等待遇”更像是应对垄断监管的“作秀”。在此之前，2018年5月，腾讯也对快手、虎牙等腾讯投资的公司进行了封禁，但很快就被解禁了，只有头条部门的Tik Tok和西瓜继续封禁。

6月，头腾、头腾大动作，字节跳动在关伟发布了长达52页的《字节跳动被腾讯封杀大事记(2018-2021)》，指责腾讯封杀Tik Tok等产品。但是腾讯和字节不好，在自己有话语权的平台上以各种理由封杀对手。在字节52页长的文本发布后不久，腾讯指责字节跳动的31页文件开始作为反击传播。

回到这一事件，前几天国家新闻出版署发布了新政策，规定未成年人每周玩耍时间不得超过3小时。随后央视曝光了游戏账号租售等问题，公众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游戏厂商身上。腾讯只是国内最大的游戏厂商，旗下的《王者荣耀》和《和平精英》恰好是未成年人最受欢迎的游戏。2020年，腾讯游戏以1561亿元收入占全行业收入的一半。

然而，两者似乎都被刻意遗忘了。腾讯表示，短视频和“猪食”一样，智商较低，但其在短视频领域的布局比任何人都多，在资金和精力上的投入不亚于任何一个玩家。然而，视频内容和方向没有区别。头条批评腾讯游戏毒害未成年人，但字节本身并不专注于投资游戏业务。推出的游戏和腾讯有什么本质区别？

所以，从本质上来说，头腾之前的交流是没有任何关系的。事实上，他们只是在谈生意。但他们的做法略显“中立”——站在受害者的角度伸张正义，抢占道德和法律的制高点，将对手置于绝境，从而为自己的劣等商家争取机会，但这真的有用吗？

2018年，第一次头腾大战后一个月，字节跳动今日头条安卓App悄悄推出了“今日游戏”模块，这是字节第一次真正开始涉足游戏业务，但对于巨头腾讯来说，远不是威胁，甚至连房子都不是。

真正让腾讯感到肉疼牙痒的是字节跳动的《Tik Tok》《西瓜》《火山》视频对王者荣耀》《英雄联盟》《穿越火线》的直播和播放。这些视频给字节跳动带来了不少收入，但也对腾讯的权益造成了损害。腾讯起诉后，字节无奈从上述平台移除相关内容。

这让字节跳动遭受了巨大的损失。此前，在字节跳动的广告体系中，游戏广告收入占比巨大。媒体Gamelook曾报道，2018年头条游戏的广告收入预计在150亿元左右，约占总量的30%，占比最高。到2019年，这一比例已攀升至50%。

如果没有游戏直播的帮助，字节系统的游戏广告业务将会大大减少，也就是在这个节点，张一鸣和字节跳动决定加速游戏业务，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投资。事实上，字节跳动在游戏业务上确实有很大的优势。一位业内人士曾在字节跳动面前描述游戏广告商的心态:“他们知道哪里的流量最便宜，甚至有最好的投放策略。”更重要的是，字节跳动可以通过后台掌握所有数据，甚至看穿所有“秘密”，并知道用户喜欢在何时何地玩游戏。一旦他亲自打游戏，气势就不可抗拒。

字节跳动的Tik Tok、西瓜和火山视频是中国的顶级流量渠道，但随着广告业务的缓慢增长，第二增长曲线的焦虑困扰着字节跳动。

当然，主要原因是游戏业务足够赚钱。移动互联网实现的本质是流量实现。如果以毛利/已实现用户数来衡量不同方式的实现效率，2019年Tik Tok广告、JD.COM、网易游戏的实现效率分别为98元、233元、362元，实现效率排序为:游戏>电商>广告。APP ANNIE数据显示，2019年第三季度，在iOS上，游戏APP占消费者支出的65%，而在Google Play上，则占了80%。

在这种钱景的驱使下，信奉奇迹的字节跳动开启了“章鱼式”扩张路线。到目前为止，字节跳动的游戏工作室已经遍布北京、上海、杭州和深圳。最新报告显示，其游戏业务已扩展至10多家工作室和29家公司，员工总数达2000人。各大游戏品类均有涉及，重点关注轻年中重度游戏、休闲游戏发布平台Ohayoo、独立游戏发布商Pixmain、云游戏平台等等；前进的路上，借鉴了腾讯“自建联运团队-迷你游戏-CP-自研”的步骤，一步一个脚印。

预计2020年字节跳动游戏板块营收40-50亿。如果按40亿计算，这一成绩将超过畅游，跻身中国十大游戏公司之列。然而，毕竟，正在大踏步前进的字节跳动还没有足够的细节。从2018年到现在的三年，取得了成绩，但客观来说，还不够优秀。

虽然，2020年春节假期期间，由字节跳动发行或联合发行的游戏产品《我的功夫特牛》《小美女楼主》《脑洞高手》《我的小家》《当特工》相继进入App Store免费榜Top10，但Ohayoo官网显示，目前已有超过150款游戏发布，总下载量超过5亿，最高单款游戏已达到流水。但休闲游戏的缺点也很明显，比如生命周期短，用户粘性低，吸金能力远不如重磅游戏。

所以，更有意义的其实是重磅游戏。自成立以来，每天日夜都有《热血街篮》、《孙子兵法》、《火力对决》等游戏推出。其中《银月秋秋》多次登上App Store前十，而海外推出的《仙境传说RO:新世代诞生》据说月流量过亿。

不过总体来说，字节跳动还没有可以和王者荣耀、和平精英、原神相提并论的爆款游戏。一个典型的例子是热血街篮子，它是由机构在早上和晚上分发的。七麦数据显示，《热血街篮》上线后成功进入App Store免费游戏排行榜前100名，但只在榜单上停留了一个月左右，随后人气迅速跌至谷底。字节跳动委托的其他大型游戏也处于类似的情况。

那么，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？字节有优势，也足够努力，但在游戏行业，只靠努力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的，这几乎是一个被证明的真理。

字节跳动对爆炸性游戏有着强烈的渴望。甚至从一开始，就瞄准了重磅游戏，王在《完美世界》的两款主打产品和2018年的加盟就可以证明这一点。从R&D配置来看，字节跳动10多家工作室中，有6家是中重型游戏工作室。

再来看看爆率最高的腾讯游戏。自2011年腾讯投资创业基金成立以来，据不完全统计，从2010年到2020年，腾讯在游戏及相关行业投资了700多家公司，其中包括持有大量优质IP的动视暴雪、虚幻引擎开发商Epic Games、游戏赛事补充的斗鱼和虎牙。就其本身而言，腾讯发展了五大工作室群:梅田、光子、北极光、魔方、波士顿。有两种分销渠道:终端游和移动游。有微信游戏中心、QQ游戏中心、应用宝三个渠道。

然而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，腾讯游戏也经常做出毫无诚意的作品，被二次元和爱女作品中的玩家拒绝，更不用说晚15年进入游戏的了。所以，要想在这么一个巨无霸山头上爆钱，疯狂抛钱是捷径。然而，游戏行业只是一个缓慢的领域。操之过急并不能让结果变得更好。

以“热血街篮”为例，日夜被高度重视。某种程度上，这款游戏被日夜视为“亲儿子”，字节可以说在推广上不遗余力。从广告来看，在热血篮球上线的那一个月，就开始了购买和造势，然后在游戏上线前后，每天的物资购买量达到了611件。Tik Tok的KOL人也不闲着。#回家倒个篮#话题下的视频播放量现已超过2.3亿，相关视频中点赞最高的有近200万。

但最终免费榜TOP10的人气只持续了8天，热血街篮免费榜排名开始下滑，之后就在谷底无休止的徘徊。原因并不复杂——游戏不够好，也就是字节的游戏研发能力不够。

此前，字节跳动曾以双倍工资的代价从腾讯和其他游戏制造商雇佣员工。显然，字节跳动明白“人”是自研重磅游戏更重要的关键点，但从挖人到做爆款，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和磨合。“就算你深挖王者荣耀的负责人，他也承受不了太具体的KPI。”有业内人士表示，游戏制作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，团队建设也需要多个项目的试错，才有可能出现一定的结果。然而，字节跳动是一家注重结果的公司，读数据、说话，对缓慢细致的游戏制作过程缺乏足够的认知。"关键是字节跳动能否承受时间的代价。"

即使字节跳动能招到人，游戏开发也需要长期的运营和经验积累，甚至是运气。作为中重度赛事的“核心”，字节跳动的R&D实力并没有得到充分的验证。字节跳动最早的杭州团队接手网易杭州盘古工作室，2018年网易优化；作为三七互娱几年前收购的资产，主打产品是页游。2018年，上海摩力纳业绩未达预期，净亏损482.49万元。

此外，另一个重要因素在于字节流量的基本盘。有业内评论人士表示，字节跳动中重度游戏进展缓慢的根本原因在于流量属性的不匹配。“Tik Tok是字节的主要引流渠道，而这些流量可能更适合休闲游戏，所以它之前在休闲领域会做得更好。不过，Tik Tok毕竟不是斗鱼、虎牙那样的游戏直播平台，这意味着很难吸引到重度玩家。”

更何况，为了尽快打造爆款，字节策略就是广撒网，往任何方向戳一杆。与2020年爆款《原神》相比，Miha Tour始终只出品自己擅长的二次元画风游戏，重点是MMORPG(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)和ARPG(动作角色扮演游戏)；另一方面，除了以上两种游戏，还有SLG(策略模拟游戏)和B-girl游戏。这种布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爆炸的概率，但能量的分散也让字节游戏无法打出单拳，高质量的游戏必然会受到影响。

无奈之下，字节跳动只能继续加大投资和收购的步伐。今年3月，该公司宣布将斥资40亿美元收购慕童科技。Bytes感兴趣的是MOBA手机游戏《无尽决斗》，这是慕童科技“王者荣耀”的标杆。数据显示，该游戏已在全球13个国家的App Store畅销榜中登顶，并在全球53个国家排名前十。截至目前，该游戏全球月用户已超过9000万。

然而《无尽的决斗》上线多年，刚好错过了游戏周期的尾声。后续能给字节游戏业务的推广带来多大的收益，目前还无法判断。但可以肯定的是，走收购的捷径，并不能从本质上提升字节本身严峻的游戏研发能力。这个问题无法解决，字节依然无法打开通往游戏业务顶端的通道。

回到这个事件，李良炮轰腾讯游戏。即使稳扎稳打、心怀不轨，只要游戏不被彻底否定，腾讯依然会是游戏行业的巨头。而且两者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，都是专注于游戏赚钱。没有人比其他人更无辜。

因此，即使腾讯已经指出，字节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超越。专注于研究和爆炸比什么都重要。(文字:王)